❖試閱2
「所謂渦,據說是混沌元素的暴走所致……每個渦的濃度、速度,乃至大小都是不盡相同的。此外,若是出現的裂縫擴張的幅度太大,甚至會間接變成異界的出入口……」伯恩哈德,在連隊中被稱之為『魔鬼豪茲教官』的人物。使人聞風散膽的這個稱號,時常會額外的帶給他一種嚴肅感;儘管當事人並沒有扳著一張臉的意願,還是很容易讓外人給他誤植「我現在很火大」的錯覺。
放眼望去,昏昏欲睡的同胞們歪的歪、倒的倒,就是沒有人膽敢入睡,頂多也只是打瞌睡死撐著的程度而已。這群小毛頭會這麼做並不是沒有理由,畢竟在這連隊最恐怖男人的課堂上,膽敢爆睡還殊不知道會怎麼被處分,理所當然沒有人會願意去賭上自己的一條性命。
「可是,目前我們對渦的見解也只不過是空談罷了、換言之幾乎是沒有人能夠給個明確的答案。然而,這個工作本來都是直接交管給同僚的工學師處理……」雖然說授課的人是個極具威望的教官,但是對於訓練生們來說,只要談起教科書這種東西,提不起勁的感覺就算是來了天皇老子都沒有辦法改善,除了課程的單調以外其實還有另外一個深層的原因:「不過就現況的研究障礙來看待,光靠接收資料的他們是不行的,就某方面來說最常接觸渦的我們,勢必也該要做出部分的探討了。」
那就是豪茲教官的聲線實在太過低沉了。低沉還不打緊,倒是還有人認為這樣的聲音不錯,剛好可以當作強效的安眠劑使用;而這思想……嚴格說起來幾乎可以說是中二的小毛頭,就是那個目前態度猖狂,在同儕們的對比下顯得格格不入、已然陷入爆睡狀態的灰髮小夥子。
「那麼渦到底是--什麼東西呢?」伯恩刻意放慢了步調以及拉長了語調,單手捲持著教科書小心翼翼地走到了睡得十分香甜的訓練生身旁,匹似在觀察著這大膽的傢伙什麼時候會有危機意識,在他「痛下殺手」之前自個兒起床。
周圍的同儕有則竊竊私語、有則興致勃勃,不管是哪一種都在等著看這位幾乎把教室當作自家臥室來看的孩子出糗:「古、魯、瓦、爾、多!」就像是教官與教官間都會流傳的訓人方式般,伯恩在每一個字節都加了重音,既而毫不留情的舉起手中的教科書,硬生生砸到了古魯的天靈蓋上。當然,不尊重自己歸不尊重自己,他心裡不免還是會有些心軟,實際上也只有蜻蜓點水、稍微碰了一下而已。
「嗯……」迷迷糊糊被吵醒的孩子搔了搔頭,恍神間逕自呢喃了幾句沒有人聽得懂的夢話,那雙頗不在意任何事情的眼神飄忽不定,晃頭晃腦的逐漸把視線轉移到俯瞰著他的伯恩臉上。只是才幾秒不到,便因為額頭上壓痕的痛楚而分散了注意力,並且在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後:「教官有什麼指教嗎?沒有的話、吾輩要繼續了……」與其說是做了一個禮貌性的問候,倒不如說他什麼都沒有做,純粹就是敷衍了事--畢竟在這句話脫口而出的同時,人早就又『叩』的一聲、趴伏回桌面尋他的夢鄉去了。
霎時,一陣哄堂大笑嘩然而起……
❖惘首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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